各位观众朋友们:
您们好!欢迎您参观伪满皇宫。伪满皇宫,位于长春市东北部,是清朝末代皇帝爱新觉罗· 溥仪充当伪满洲国傀儡皇帝时的宫廷遗址。它虽然没有中国传统皇宫那般庄严肃穆,也不像西方宫殿那般宏伟壮观,但建筑风格仍有自己的独特之处;既有中国旧式带廊瓦房,又有“中日合璧”的殿堂,还有欧式情调的楼宇,可谓古今杂陈,中外并举。
伪满皇宫博物馆图
宫廷占地总面积13.7万平方米,略呈南北窄而东西宽的梯形。外周为993米长宫墙所围,内有围墙368米,附岗楼11座,共有宫门7座。伪满皇宫正门位于南部,称莱薰门,此门伪满时期专供“皇帝”溥仪、日本关东军司令官及来伪满访问的各国政府首脑出入使用;莱薰门的西部有专供伪满官吏和其他有资格者出入的侧门——保康门,它有“保卫康德”的含义(“康德”是伪满洲国傀儡皇帝溥仪的年号);莱薰门以东有出入建国神庙及伪祭祀府派驻帝宫内管理祭祀的机构庙务所的日式鸟居门;北面由西向东分别为体乾门、福华门、含宏门;西面有一禁卫门。
内部宫门主要有仅供溥仪及其眷属日常出入使用的长春门、伪满皇宫东区的正门同德门及日伪官吏进出伪满皇宫西区外廷的必经之门——兴运门和迎晖门、伪满皇宫西区内廷与外廷的分界线——中和门等。兴运门建成于1934年1月,时值溥仪第三次登基做伪满洲国皇帝前夕,溥仪认为自己即将成为九五至尊,便命人在其门楣上雕刻二龙戏珠图案,并亲自将其命名为“兴运门”,希望国运从此兴隆。
伪满皇宫主体部分为4.6万平方米,分为东西两个不对称的区域。西区由三进式四合院构成,包括内廷与外廷,二者以中和门为界。溥仪依据《礼记·中庸》中的 “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这句话为此门命名,以表达他的处事观“中庸之道”。
中和门两侧房间除由溥仪的乳母、部分随侍和御医居住外,还有一间是宫内府司房的办公室。司房是处理溥仪日常生活的办事机构,它负责管钱、管物、收发、传达,隶属于近侍处。
内廷是溥仪及其家眷居住和日常生活的区域,包括中国古式四合院和西御花园。四合院的正房居北,为溥仪的寝宫缉熙楼,西厢房为溥仪的中膳房和茶房,东厢房为皇后婉容的画师崔惠茀小姐及佣人的住房,南部为洋膳房。
外廷是溥仪的政务活动区,主要建筑有溥仪处理政务及举行大典的勤民楼、供奉列祖列宗的怀远楼、伪满皇宫的综合管理办事机构——宫内府及关东军派到宫中负责监视溥仪的特派机构——日本宪兵室等。东区包括集居住、办公、娱乐于一体的同德殿、举行大型宴会的嘉乐殿、书画库、东御花园、御用防空洞、游泳池和网球场等。此外,宫廷还包括西部的跑马场、汽车库、御用花窖、禁卫军营房,东部的“建国神庙”遗址、“天照大神”防空洞、祭祀府派驻帝宫内管理祭祀的机构庙务所、禁卫军营房等附属建筑设施。如今,伪满皇宫的主体部分已全部对外开放,以其独特的风貌向游人诉说那段蒙耻的历史。
伪满皇宫,原为民国时期负责盐务管理与运输的吉黑榷运局所在地。因为它是当时长春市内最好的建筑之一,所以,溥仪于1932年3月8日来到长春就任伪满洲国执政,4月3日便住进这里。溥仪本想借助日本帝国主义的力量复辟大清王朝,却没想到反被其操纵和控制,在这里渡过了13年4个月零8天的傀儡生涯。民间曾流传这样一句话:“小皇帝住盐仓,咸(闲)龙一条”。
伪满皇宫博物馆
现在,请让我们共同走进伪满皇宫,了解那在日本帝国主义的铁血统治下,充满了怪诞气息的宫廷以及溥仪及其后妃被扭曲的,迥乎异常的宫廷生活。
这座欧式砖瓦结构的二层建筑,就是溥仪的办公楼——勤民楼。它建于1914年,占地面积1206平方米,是溥仪处理政务、召见日伪高官、接见外国使节和重要来宾及举行典礼的场所。时值青春鼎盛的溥仪雄心勃勃,依照祖训“敬天法祖,勤政爱民”为此楼命名。勤民楼的正门叫“承光门”,每当接见日本关东军司令官或其他重要人物和团体后,溥仪都要在这个半圆形的台阶上与他们合拍一张“协和影”,登在当时的各大报刊上,因此,这座门也就成了伪满时期家喻户晓的“名门”。
由承光门而入,首先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个方形天井。伪满时期,这里时常举行击剑、摔跤等表演活动供溥仪观赏。
勤民楼一楼
勤民楼的一楼,设有四个不同等级的候见室。除日本关东军司令官可以直接面见溥仪外,其余被召见的人,都要按官衔大小分别在此等候。伪满初期,一楼还设有近侍处、夫役室和“帝室御用挂”吉冈安直的办公室等。“帝室御用挂”为日语,是“内廷行走”或“皇室秘书”之 意。吉冈安直为日本人,他身兼关东军高级参谋和 “帝室御用挂”两职,是日本关东军派驻溥仪身边的高级特务。溥仪行幸、巡守、训示臣民、举杯祝酒,以至点头微笑,都要听从吉冈的指挥、安排。他的办公室安 置于此,其用意不言而喻。吉冈安直曾毫不客气地对溥仪说:“日本天皇就是你的父亲,关东军是代表天皇的,你要听他们的话,像听父亲的话一样。”这是在赤裸 裸地告诉溥仪:你是一个“儿皇帝”。
沿承光门内的狭窄楼梯而上,我们来到勤民楼的二楼。
二楼的东南部为勤民殿,是溥仪接待重要来宾和举行正式仪式的场所。1934年3月1日,溥仪第三次登基做伪满洲国的傀儡荒地,其典礼仪式就是在这里举行的。登基当天,溥仪一改往日迟眠晏起的习惯,早早起床。他穿上特意派人丛天津取来得光绪皇帝曾穿过的龙袍,来到长春南郊杏花村的顺天广场(今长春市文化广场),把那里临时搭起的一个小土台,权且作为“天坛”,行了“告天即位”的古礼。
祭天时,突然狂风大作,将溥仪的皇冠吹起,溥仪却在臣子们的阿谀中,认为是上天示意自己能够力挽狂澜,日后必将复兴清室,再做大清皇帝。然而,这却是日本人决不允许的,日本人只同意他做“满洲国”的傀儡皇帝,祭天回来后,溥仪立刻言听计从地换上了日本人为他早就准备好的“陆军大元帅服征装”,并在勤民殿举行了正式的登基典礼。
勤民殿的地面铺着大红的地毯,在北墙的正中,用丝帷幕装设成的一个金黄色的神龛下,放着印有伪满皇室专用的兰花御纹章的高背沙发椅。这便是他的“御座”了。 御座两侧各有一帽台,前方还置有红木国玺台,这使勤民殿看起来有些不中不洋,不伦不类。溥仪就是在这里接受百官的朝贺。溥仪登基之前,这里还发生过一件大事:1932年9月15日,溥仪就任伪满洲国执政后不久,为了换取日本人的欢心,谋求复辟清王朝,指令伪满洲国国务院总理郑孝胥与日本关东军司令官兼驻伪 满特命全权大使武藤信义在这里签订了可耻的卖国条约《日满议定书》,把我国东北的主权全部出卖给了日本帝国主义。此殿也是溥仪卖国求荣的历史见证!
伪满皇宫博物馆图
勤民楼二楼的东南部为溥仪处理政务的“御学问所”。“御学问所”是日本人取的名字,为皇帝的书房之意。1942年5月8日,溥仪在这里会见了时任伪中华民国政府主席的汪精卫。汪精卫曾刺杀溥仪的父亲载沣未遂,可谓是溥仪的仇人。因清末的几次民主革命失败后,同盟会会员汪精卫日渐消沉,想以刺杀的方式来激励革命。
1910年4月,汪精卫组织在载沣每日进宫的必经要道——什刹海旁的银锭桥下秘密埋藏自制炸弹,因为犬吠,惊动了民政部的侦探,计划失败,汪精卫等随即被捕。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后,汪精卫等才被释出狱。这位民主革命时期的风云人物,却于1938年12月,当中华民族同仇敌忾,抵御日军侵略时,公然叛国,并于1940年3月30 日在南京成立了伪中华民国国民政府,自任代主席兼行政院院长。如今,这对仇人却在日本关东军的导演下,在这里相会了。他们互致问候,并表示愿意为日本建设“大东亚共荣圈”而携手效力。会见结束后,溥仪还为汪精卫一行在嘉乐殿举行了隆重的欢迎宴会。汪精卫的来访,加速了日、汪、满之间的勾结,汪伪政府和伪满洲国政府在经济上、军事上都有力配合了日本侵略者,成为日本帝国主义的帮凶和工具。
御学问所的北部为溥仪赐宴的场所——飨宴场。每当万寿节或庆典之日,溥仪都要在此设宴招待日伪高官。溥仪坐在正中的“御座”上,其他人按照职位的高低依次落座。溥仪赐宴时用的是由大和旅馆提供的西餐,如浓汤、酒煮鲈鱼、蒸烧牛肉、冰淇淋、咖啡等,同时备有月桂冠酒、竹叶青酒、葡萄酒和香槟酒等酒水。 餐桌上的酒菜虽然一样,但溥仪的那份却是由宫内的洋膳房特制的。溥仪疑心大,在饮食方面更是格外小心。因害怕别人在食物内投毒,所以他所吃的东西都是由厨师和随侍尝过后,装入特制的食盒内,贴上封条并在餐桌上当面开启。溥仪有时也在此召开御前会议。伪满初期,一些汉奸官吏、土豪乡绅还到此向溥仪进献珍品或宝物。
勤民楼到此就参观结束了,请大家随我去怀远楼。
由勤民楼向北,穿过空中走廊,我们来到怀远楼的二楼。怀远楼,建成于1934年秋,占地面积1483平方米。怀远,意为安抚远方的人。该楼主要用于溥仪祭祀列祖列宗,此外,为溥仪服务的宫中部分机构也在此办公。
怀远楼二楼的南部为溥仪供奉列祖列宗的奉先殿,溥仪依据《尚书·太甲》中的“奉先思孝,接下思恭”这句话为此殿命名。它设立于1934年,主殿坐北朝南,供奉列帝列后的画像、牌位;东西各有一偏殿,分别供奉王爹爹、王妈妈的偶像及四太妃和两位福晋(溥仪的祖母、亲生母亲)的牌位。
每逢重要节日或各位皇帝、皇后的诞辰,溥仪都要亲临祭拜或派最亲近信赖的人恭代行礼。清室之所以供奉王爹爹、王妈妈,是因为清朝的祖先亩努尔哈赤在明末的一次逃亡中,多亏有一对王姓夫妇搭救才幸免于难。其后世子孙为了不忘其救命之恩,便在供奉祖先的地方,同时供奉他们二位,并尊称为王爹爹、王妈妈。
二楼的东部设有溥仪赐宴的中型宴会场所——卿宴堂。除举行宴会外,伪满举办的一些博览会、展览会的艺术精品,都要送到这里供溥仪观赏。此外,二楼的北部还设有替皇帝掌管御玺、国玺的机构 ——尚书府。它是伪满洲国皇帝直属的五大辅弼机构之一,伪满颁布的数以千计的法令都是在这儿加盖国玺、御玺生效的。尚书府大臣表面上是尚书府的负责人,但实际上所有的大权都控制在以日本人为秘书官长的手中。高木三郎、武宫雄彦在伪满十四年中先后任秘书官长。
此外,怀远楼一楼还设有宫内府下属部分办事机构:掌管帝室会计审查事务的帝室会计审查局;负责溥仪日常生活及坛庙、陵寝事务的近侍处及主管祭祀、典礼、乐队、接待外宾等事务的掌礼处。另外还设有与宫内府、尚书府同级的侍从武官处,溥仪疑心大、胆子小,非常注重侍从武官的人选。
尤其是侍从武官长,必须由陆军上将或中将,并且是溥仪最亲近的人充任。其级别也最高,为特任官(伪满时期官员级别由高到底:特任、简任、荐任、委任)。伪满陆军上将张海鹏任侍从武官长一职时间最长,达七年之久。他不仅随同溥仪去沈阳东陵、北陵祭祀清祖,还曾两次陪护溥仪出访日本。每当有重大仪式活动以及外出巡幸时,侍从武官都要时刻跟随溥仪左右,以保证他的安全。
怀远楼,这座本应专门供奉溥仪列祖列宗的建筑,却因种种原因,也被宫内的几个办事机构同时占用着。如果按照清朝的祖制,这可以说是对其先祖的大不敬吧。但由于日本人为他安排的宫廷狭小拥挤,溥仪本人也毫无办法。由此可见,傀儡皇帝的日子并不好过。
停放与怀远楼东南的这两辆轿车,是溥仪的御用车。其中的这辆黑色轿车,为溥仪的私家用车。它是由美国派克汽车公司于20世纪20年代制造的当时世界上最时尚的180 型豪华轿车。因派克汽车公司早于1956年就彻底倒闭,这辆车也因而成为派克汽车的绝版。轿车长5.7米,宽1.8米,高1.7米,具有乘坐宽敞、马力强劲、平稳高速等特点。
溥仪就任伪满执政后,曾经乘坐此车并携带皇后婉容和二妹、三妹等 到新京大同公园游玩。日本人发现后,马上派宪兵和警察以不利安全为由强行追回,刚到公园的溥仪只好随即返回从此再也没有私自外出过。看来,溥仪毫无人身自 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傀儡!解放后,这辆车被东北局接受,东北局书记、辽宁省省长都曾用过此车。1959年,此车归辽宁省抚顺大伙房水库管理局所有,曾多 次维修,80年代末报停。1992年,我院将此车收藏,并于 2002年将其修复、展出。这辆饱经沧桑的派克车终于重返故居,向游人诉说着那段令国人难忘的历史。
这辆红色轿车,为溥仪于伪满洲国宫廷使用的仪仗车队“卤簿”中 溥仪的御用专车。它是1932年秋在美国通用汽车公司特别订制的超豪华凯迪拉克老爷车。轿车长5.7米,宽1.99米。高1.92米,比溥仪的私车乘坐起 来更为舒适。耸立于车头之上的车标——伪满洲国的皇室徽章“兰花御文章”,更证实了它的主人的身份。所谓“卤簿”,是古代天子出行,安排车驾次第的一种制 度。
伪满“皇帝”溥仪所用的“卤簿”,是现代化的交通工具:车头驶插有小国旗的“净街车”, 随后是溥仪的红色御用专车,其左右各有两辆日本宪兵驾驶的摩托车伴随,后面是随从和警察的车辆。溥仪出行时,其“卤簿”车一般为九辆,但1934年3月1 日,溥仪登基当天的“卤簿”车却多大22辆,可见登基典礼之隆重。溥仪还曾因此而一度沉醉于自己再次做了“皇帝”。但此后发生的一切,却打破了溥仪的复辟迷梦。他逐渐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傀儡皇帝的命运。1945年8月11日夜,溥仪逃离伪满皇宫时乘坐的也是这辆汽车。遗憾的是,这辆不知见证了多少丑闻与罪恶的汽车却在伪满洲国覆亡后散失而不知去向了。这辆轿车则是我们按照原车原貌复制的。
伪满皇宫博物馆图
缉熙楼,是一座青砖铁皮房顶的欧式二层楼房,原为吉黑榷运局的办公楼,1932年4月3日之前经改建维修,成了溥仪及其后妃居住的寝宫。溥仪依据《诗经· 大雅·文王》中的“穆穆文王,於缉熙敬止”这句话为此楼命名。“缉熙”二字象征着光明,但溥仪住进这里后,发现一切都与他想象的截然不同,完全受日本关东军摆弄得傀儡皇帝的生活简直就是暗无天日!
进入楼内,拾级而上,我们来到二楼。二楼的西侧为溥仪的生活区,主要包括卧室、书房、理发室、佛堂、卫生间和中药库。 溥仪的卧室装修得简洁明快,床为雕有二龙戏珠图案的红木床,床上的一对缎枕,据说是祥贵人谭玉龄亲手缝制的。溥仪天生怕热,从小养成了盖毛巾被睡觉的习惯,夏天盖一条,冬天盖两条,贴身处衬着一个白色的卫生单,每天都要换洗。奇怪的是,南部窗下还摆放着一男一女两具仿真人体模型,平时用布盖着。临睡前, 溥仪常把它们竖在床前。据说,这是溥仪为防人暗算而用作防身的“护卫”。
与卧室相通的房间是溥仪日常学习的地方——书斋。溥仪作为傀儡皇帝,由于整日里无公可办,也就渐渐地懒得去勤民楼办公处理政务了,大部分时间在缉熙楼渡过。书斋成了溥仪的又一个办公场所,溥仪常常在这里接见“帝室御用挂”吉冈安直。本来,不经溥仪批准,任何人是不能随意出入书斋的,但对吉冈安直却是例外,他有时一天来往数次。每当吉冈安直到来时,溥仪都要起身迎接,不敢怠慢。
墙上的这幅水墨山水画,就是吉冈安直所画,虽然画得叫人不能恭维,但溥仪却非常“敬重”地将它挂在书斋最突出的位置。房间内摆设的另一件引人注目的物品是溥仪第一次东渡访日时曾乘坐的日本“比睿”号战舰的模型,日本人特意将该战舰做成模型送给溥仪留念,就是要让溥仪时刻不忘日本扶植他做伪满皇帝的恩德。1935年4月2日,溥仪在日本关东军的安排下,在大连码头乘坐日本天皇派来得军舰“比睿”号开始了他的访日之行。在航行中,溥仪为表示对日本人让他作皇帝的无比感激,写下了献媚的四言诗:“海平如镜,万里航行,两邦携手,永固东方。”5月2日,溥仪从日本归来5天后,就颁发了鼓噪日满亲善、同心同德的《回銮训民诏书》。从此,“与友邦一德一心”成为了溥仪的口头禅。
溥仪的理发室不大,但理发用具却是一应俱全。有一个叫津田的日本人专门为溥仪理发,每次剪下来的头发都要用黄绢包起来,标明日期,妥善保存起来,以示对其龙发的珍视。此外,这里也用做消毒室,溥仪用来注射进口强壮剂荷尔蒙的用具,便在此消毒。溥仪有洁癖,不仅衬衣每天必须换洗,而且到了夏季,他还随身携带酒精盒,即便苍蝇落在身上,也要用酒精棉擦拭消毒,以免沾染“细菌”。
佛堂位于西北角。溥仪从小就信奉佛教,甚至到了迷信的程度。无论出门还是重要活动,溥仪都要摇卦占卜,以主凶吉。有时一摇就是一两个小时。总之,不摇出一个吉卦,他是决不会罢休的。伪满后期,日本战局江河日下,溥仪感到前途渺茫,精神也更加颓废。他整日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打坐念经,摇卦问卜。宫中仿佛成了寺庙,木鱼铜磬声不绝于耳。
然而,信佛的溥仪对自己的下人却从不心慈手软,下人们稍有过失,便会遭到溥仪的责打。以负责宫内打扫及做杂活的勤务班的孩子们为例,他们每天要工作十五六个小时,晚上还要作更守夜。这些正在长身体的十几岁的孩子,工作最辛苦,吃的却最差,个个面黄肌瘦。他们稍有不慎,就要被惩罚、遭毒打,甚至关禁闭。1944年,孙博元因无法忍受这种虐待,两次逃跑失败后,在溥仪的授意下被活活地打死!事发后,溥仪却认为此事与自己无关,还狠狠地处罚了打过孙博元的人,又为其在佛前诵经超度亡灵,以免遭“冤鬼”报复。
卫生间位于溥仪卧室的对面,分为浴室和厕所两个房间。与众不同的是,抽水马桶的旁边还设有一个小木桌,放着报纸、杂志。这是为什么呢?原来,溥仪患有痔疮病,严重时,入厕的时间特别长,为此渐渐地养成了坐在马桶上读书看报、 裁可奏折的习惯。对于奏事官呈递上来的奏折及一些反动法令等,溥仪连看都不看一眼,拿起笔来就裁可,然后扔到地上,奏事官再一一捡起来退出。伪满时期的许 多反动法令就是这样被签发的。也许溥仪并不知道,这些不起眼的“可”“知道了”“览悉”,却给东北人民带来了数不尽的灾难。
溥仪从小身体就不好,可以说是久病成医,吃药成癖,藏药也就成了一种嗜好。因此,他在卧室旁特意设立了中药库。溥仪读过《本草纲目》、《验方新编》、《医宗医鉴》、《医卜星相》等许多医书,算得上略通医术。当时宫中有四位御医,每天轮流给溥仪诊脉,称作“请脉”,即使没病,也要开个方子并把药煎好,称为 “代茶饮”。这些都是无关痛痒的平安药,溥仪并不喝。而真正想吃的药,溥仪都要在御医开好的方子上增减几味,或自己重开方子,并亲自到中药库抓药。
二楼的东侧为皇后婉容的生活区。主要包括卧室、书房、吸大烟室和卫生间。婉容,满洲正白旗,姓郭布罗氏。1906年生于天津,她从小就受过良好的教育,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不仅天生丽质,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旗人中闻名遐迩的美女和才女。1922年12月1日,时年16岁的婉容与溥仪在紫禁城内举行了隆重的大婚典礼。
婉容一身的变故
1932年3月,她追随溥仪来到长春,并成为伪满洲国的皇后。因为与溥仪感情不和,精神生活又空虚,导致了她与溥仪的随侍私通。溥仪发现后,将其打入冷宫。从此,她的生活范围仅限于二楼东半部她的生活区内,几乎与外界隔绝。尔后,溥仪想借口携婉容赴旅顺避寒之机,废掉皇后,结果因婉容拒辞不去和日本关东军的干预而使这一计划落空。
与丈夫虽近在咫尺却如隔世,亲人又不能相见,婉容的“囚禁”生活实在难熬。为了排解心中的苦闷,婉容只好躺在吸烟室的烟榻上来麻醉自己。她的烟瘾日益严重,每天要吸二两烟土,每次八个烟泡,配85只香烟,伪满后期,已经到了离开鸦片不能生存的地步。由于长期不能到室外活动,导致双目怕光,在光亮的地方看人时,必须用折扇挡住脸,从扇子的缝隙中看去。两条腿也已经不能正常走路。
伪满洲国垮台后,婉容随溥仪逃往通化大栗子沟。1946年6月20日,婉容在逃亡途中,病死于延吉。这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当年如果不追随溥仪来长春作为满洲国的傀儡皇后,怎么会有如此悲惨的命运呢?与婉容相比,淑妃文秀就幸运得多了。她与婉容同时入宫,是一位自强自立、思想比较进步的女性。1931年,因不甘于溥仪的冷落和婉容的污辱,她毅然与溥仪在天津离婚,过上了自食其力的生活。而婉容则因爱慕虚荣,反成为溥仪及其封建制度的殉葬品。
伪满皇宫博物馆图
缉熙楼的一楼西侧,是溥仪的第三位妻子——谭玉龄的生活区,主要包括卧室、书房、客厅和卫生间。婉容被打入冷宫后,为了惩罚她,也为了宫中有个必不可少的摆设,1937年,溥仪派人从北京选了一位初中生——时年17岁的谭玉龄入宫,并将其册封为祥贵人。谭玉龄性格温柔贤惠,对溥仪关怀备至,体贴入微。有时溥仪遇到不顺心的事,对她大发脾气,甚至撕破她的衣裳,她却从不动怒,而且还劝慰溥仪,为此深得溥仪的宠爱。
谭玉龄的一身
下人们经常可以听到二人在谭玉龄的卧室内说说笑笑。西侧的笑影,东侧的泪人,鲜明地映照着缉熙楼这个与外界几乎隔绝的世界。由于谭玉龄从北京来到长春途中,亲眼目睹了日本侵略者对中国百姓的欺压,在平时的言谈中对日本人的不满时有流露。1942年谭玉龄患病,溥仪请来中医诊治,认为是伤寒,但是屡次服药均不见效,便又请西医为其诊治。
这样,谭玉龄的病经溥仪一会儿温补,一会儿又凉功的折腾下,不但 没有任何起色,反而日益严重。后经吉冈安直推荐,请来了满铁医院的日本医生——小野寺院长为其治疗。小野寺认为她患的是粟粒结核症,为其打针、输血,忙个不停。后来,吉冈安直找小野寺在勤民楼内进行了长时间的谈话,等他再进入缉熙楼,为谭玉龄注射了一针后,不到第二天天明,谭玉龄便死去,年仅22岁。关于谭玉龄的死因,如今已成为难解之谜,但溥仪始终认为她是被日本人所害,以致于在后来的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上大声控诉“谭玉龄是被日本人杀害的!”。
为了纪念谭玉玲,溥仪在她的照片背后写上“我最亲爱的玉龄”几个字,并将照片连同她生前剪下的指甲和一缕青丝一同装入庄士敦送给他的鹿皮夹内,一直随身珍藏。溥仪还追封她为“明贤贵妃”,为其举行了隆重的葬礼。按照“大清会典”规定的贵妃丧礼之格,在西花园的畅春轩搭起灵棚,由和尚、喇嘛轮流为其诵经超度亡魂,21天后出殡,72名杠夫抬着绿色棺罩罩着的金棺,在“执事”、送殡队伍的簇拥下,由皇宫到达停放灵柩的护国般若寺bo ruo si。溥仪命人在灵柩的周围摆放了谭玉龄生前最喜爱的、当时伪满皇宫所独有的君子兰。
这些花卉,经和尚们的精心培育,渐渐成了君子兰中的名品,后来逐渐流传到民间,并被称为“和尚头”。而谭玉龄的尸体,在护国般若寺一直停放到伪满垮台,溥仪才命族人将其火化并把骨灰带回北京。如今,谭玉龄的骨灰几经辗转,现由我院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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