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上方山南边有个吴山头,吴山头帝边有个小山村,叫杏村。村里有古井一口,老树几棵,人多几户人家,是个不为人知的小村落。在唐朝开元年间这里出了一个老少皆知的人物,他就是被称为“塑圣”的杨惠之。
杨惠之,贫苦人家的孩子,从小割草耙泥。他在小伙伴堆里是个首领,大家都服他。为啥服他?因为他随手抓起几把潮泥湿土,就能捏出一个天神天将来,放在土地庙里当菩萨,竟能哄得一些善男信女来上供烧香。供品中团子、糕饼不少,杨惠之拿了分给小伙伴吃,大家自然让他做头了。
不料小孩子家淘气的把戏得罪了当地的乡绅,说他污渎神灵,要惩办。杨惠之眼看要吃苦头了,好心的人劝他父母说:“既然你家孩子欢喜这一路,倒不如送他到城里玄妙观去学个描画神道轴子的手艺,将来也好混碗饭吃。”杨惠之的父母到处求亲托友,终于把他送去学画了。
杨惠之心灵手巧,又跟了个有本领的师傅,不分日夜地搬笔弄彩,把神道佛像画得活龙活现。不过,比起他的师兄吴道子来,他始终差着一点。杨惠之下苦功,决心要超过师兄,说什么也比不上他。
杨惠之到底是聪明人,知道自己在画画方面吸能屈居师兄之下,还是趁早另寻门路吧。于是他拜别了师傅、师兄,拎着一个青布包裹走了。到哪里去?他往东行一百里到了昆山,借住在一个孤单独身的老人家里。白天他帮老人挑水烧火,晚上就捏起人像来。这下已不再是小时候捏来玩玩的了,他一心想在这上头弄出个名堂来。这几年他从字画中得来的经验、体会,使他塑出来的像大有进步,没有人能塑得他这样好。但是他自己总不满意,常常是塑好了又捣碎,捣碎了,又再塑。 有一年新春,杨惠之终于把一个自己感到满意的塑像拿到了街上。那时正是上市时候,街上人头挤挤,围拢来观看的人们都赞不绝口:“好啊,多好的一个烂泥菩萨!” 杨惠之听了很能不高兴,他沉着脸,一下把泥人摔成几块,走了。
又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从冰泥雪水做到春暖花开,杨惠之塑的泥人一个比一个好,但他又把它们一个又一个捣烂重做。他总是自言自语地说:“好!好得象个烂泥菩萨?哼!”
初夏的一个晚上,青蛙在田地里呱呱叫。半夜,月亮从云里冒出来。这时候,杨惠之吃力地抱着新塑好的一个一人高的泥人,悄悄地放在街市中的一座凉亭里。泥人侧身朝外站着,她是一个年轻妇女,挽着一只菜篮,象是在等人。
天蒙蒙亮,一个起早赶集的农民,挑着一担青菜,在凉亭前停下来,对着泥人问:“要买菜吗?”晓风吃动了泥人头上的饰物,好象摇了一下头。那个农民门路了声:“不要吗?不碍事。”挑起担子走了。接着,一个卖菱角的,一个挑菱白的,都向泥人问一声“要不要买?”又挑担走了。
杨惠之这才高兴得笑了,他抱起泥人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想不到后面有人跟着他,而且人越来越多。杨惠之这时好象听得后面有人在喊他:“强抢民女啰!”他莫明其妙。
回头一看,不好了!几个差役正赶上来,吆喝着捉他来了。杨惠之大吃一惊,把泥人往地上一摔,拼命逃跑。
泥人被摔碎了,差役们跑近一看,吓呆了:“什么强抢民女!亏他有这本事,手捏的泥人比真的还真!”这时赶来看热闹的人们围了一层又一层。一个秀才摇头晃脑地赞叹说:“百工之中,皆出圣人,此杨惠之,亦可谓之一圣。”从此“塑圣”杨惠之就名扬四海。
至今,甪直保圣寺里还保留着杨惠之塑的罗汉像,是全国闻名的文物单位。
甪直景点:保圣寺、叶圣陶纪念馆、沈宅、万盛米行、萧宅、王韬纪念馆、澄湖出土文物馆、甪直水乡农具博物馆、张陵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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