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泸沽湖独行记——泸沽湖,这个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地方,常常想在什么时候,我能踏上这块我曾经向往的神秘土地?然后在深深的留恋这里。2012新春伊始,夕阳西下,初见泸沽湖,脑海里想起了齐豫的《一面湖水》,“高山上的湖水,是淌在地球表面上的一颗眼泪,那么说,我枕畔的眼泪,就是挂在你心里的一面湖水。”
从春节的成都来到这高原上的泸沽湖,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正月初二了,随着同伴们的惊呼,青蓝色的湖水泛着叮咚叮咚的光波展现在我的眼前。我看到湖面上候鸟在自由的飞,野鸭在欢快的浮沉,哪些由远及近的猪槽船划过湖心,尾随出一道八字金瀑,那摩梭族儿女们的歌声,在晚风中时断时续,仿似驾着金波折射过来的神仙眷侣。。
第二天清晨起了个大早,我看到泸沽湖犹如一个刚刚苏醒的少女,冬的春阳在身上展开,穿行在薄雾晨曦的街道,阿夏们阿住们都拿着浆开始了新的一天的浪漫工作。
三五成群的我们,坐上了改良的猪槽船,这原本该是一根古树掏空而制的独木船,现在变成能容纳七八个人共同乘坐的小船,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能静坐在漂浮的船上荡漾出陶渊明的那份悠然。
撑船的是一对父女,我们要求他们给我们来一首,此时父亲腼腆的放歌,我们自然是听不懂他唱的什么,不过每一句结尾,似乎我都听到了“玛达米,玛达米。。。。”(摩梭族语言里“我爱你”的意思)这种在城市里听不到的歌声像是湖面上飘渺的波浪,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直到我们上里务比岛的时候,我似乎还听到耳边传来“阿哥你,为何匆匆的走?月儿还没落西头,玛达米,玛达米。。。。。”
里务比岛是来泸沽湖坐猪槽船唯一能上的一个小岛,这里埋葬着一位泸沽湖的名人,一个黄教的高僧,岛上还有一个这高僧的尼玛堆,旁边飘着五色经幡,周围大大小小的石头被泸沽湖儿女们堆砌起来,,去过藏区的人都知道,这样的白塔是不适合拍照留影的。自然,我这次也没有再去冒犯。
我看到这些刻着经文的石头,我知道这些石头都会说话,在这样虔诚的灵物面前,我只能感知着我一切的今生,下得几十步台阶,我看到了一排排转经筒,我也虔诚的祈祷——不盼来世,只期待这一世抽身离去的那一刻,我能向着这清澈的虚空之中沉寂!
春节的泸沽湖,早上还是冬季,到了中午就像是春天里的成都了,格姆女神山也像川剧一样变着脸谱,刚刚披上的一点点雪霜在太阳底下泛着春光。
洛水村的摩梭族女人穿着花枝招展的衣服,在这枯黄的冬天显得格外醒目,四面八方的游客,如同这湖面上的候鸟,纷纷的来到了洛水村,给予了泸沽湖的热闹。
泸沽湖原本就是和平的女儿王国,祖母是一家的领袖,这里的人们没有祖父或是父亲的概念,在这里,全是由女人做主,当男丁十三岁成人礼后,就可能按照古朴的风俗开始浪漫生活。男人走婚之后在祖母家当阿舅,他的责任就是教育姐妹的儿女成人,而他的儿女却在他钟情的左邻右户。
这里没有纠纷,也没有决斗,善良,宽容又和睦的部落,每个心灵都一眼透底,犹如一眼透底的泸沽湖,猛然间,有一种自卑袭上心头,文明人啊!请把你们的贪婪和私欲,沽名和自负,还有你们无病呻吟的虚伪,强欢浪漫的张狂——都收捡起来吧,这清澈的泸沽湖驱人彻悟。。。。
夜晚的泸沽湖很静,抬头就能看到满天繁星的点缀,混映着远处的灯火,那些是为来参加篝火晚会的村民们留的灯塔,看着这熊熊的篝火点燃的激情,阿夏们手拉着手,伴随着阿住的笛声,轻快的摇摆着节奏,时而高亢的吼出一声声“玛达米”。。。
一浪一浪的锅庄,跳出的是一浪一浪的情,伴着笛声的飘渺,让我们感受什么是心灵的欢笑,这种一阴一阳,往来唱和的舞蹈,把我们的激情也点燃,加入了打跳的行列,今夜的泸沽湖,今夜的女儿国,几多欢喜?几多激情?几人能眠?
深夜徘徊在宁静的村里,面对着这安静清冷的泸沽湖,听着湖水拍岸的声音,心中一片空明,我不知道,我此次前行,能给我什么感叹?
不知那时我心所想,不知那时我想过该去该留?但是,在写下这关于泸沽湖的文字时,我想,我是带着干净的心灵启程的,——因为,我在泸沽湖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
当我告别泸沽湖蹬车临窗的时候,心底淡淡的生出愁绪,望着越来越远的泸沽湖,我想,我终究是个路人,在完成一次心灵旅行之后,我还是要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当汽车越行越远,直到泸沽湖被远远的抛在脑后,我的耳畔,似乎又飘来了那悠悠情调的歌谣:“阿哥你,为何匆匆地走?月儿还没有落西头,玛达米,玛达米————玛达米,玛达米!!!!”
对于泸沽湖,我想我是知道的,有的地方,只适合欣赏,不适合居住,可有的地方,既适合欣赏也适合居住,泸沽湖大抵就是这样的吧!只是,一个人的旅行只适合怀念,不适合等待,一个人走路,走到走到就累了,走过之后就完了,前头是孤独,转过身看——亦是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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