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与众文友瞻仰娄山关的奇伟险峻,并顺访革命圣地遵义城。青年时代,毛泽东的《忆秦娥·娄山关》牵动着中枢神经,为其凝重而悲凉的画面击倒。如今,登上娄山关,盘结错落的条条山路,让一股难以压抑的悲情,淹没心田。在娄山关巍峨的群峰之间,任思绪在中国历史的经纬中穿梭。
去年深秋时日,我登上了遵义娄山关。与我同来瞻仰雄关的,有北京年轻的文友敬泽、王刚,以及四川的作家麦家和诗人元胜。
我们曾同访茅台酒乡,归途上我们要在重庆登机返京,他们要返回重庆和成都,我们便一块乘坐一辆中巴,穿梭于黔贵和巴蜀的崇山峻岭之间,沿途我们除了顺访革命圣地遵义之外,并一览娄山关的奇伟险峻。
娄山关古代名叫太平关。越是标有太平名字的雄关,越是因为没有太平而命名。由于遵义娄山关地势险要,两边皆为深深的大山沟壑,有“一夫把关、万勇难登”之奇险,又因其地理位置“北可拒巴蜀,南可挡黔桂”,自古以来成为兵家必争之地。
我之所以得知遵义娄山关的名字,并非来自史书,而是来自于青年时代读过的毛泽东诗词,其中之《忆秦娥·娄山关》 犹如磁石吸铁那般,牵动着我的中枢神经。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马蹄声碎, 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记得,我读毛泽东的诗词时,心情曾为其笔下凝重而悲凉的画面击倒,久久才从那沉重的意境中解脱出来;继而拿来史书,寻觅当年的铁马金戈之战痕。
毛泽东忆秦娥·娄山关》
据史料记载,1935年2月25日清晨,红军兵分三路攻打遵义娄山关:黄克诚率部队从东翼进攻,张爱萍率部队从西翼进攻;而从正面强攻的则是当时的第三军团团长彭德怀的铁血军团。
血战从黎明开始,直到下午5 点,终于攻下了状如天堑的遵义娄山关。
当日黄昏,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彭德怀一起策马,踏过横尸遍野的崎岖山路,登 上了娄山关。毛泽东那首《忆秦娥·娄山关》,就是他登上遵义娄山关之后挥笔而蹴的。
站在遵义娄山关城楼,看盘结错落的条条山路的时刻,另一股难以压抑的悲情,像黄河之水,一下子淹没了我的心田。
历史就像九曲十八弯的山路那般,当岁月流逝过去了七十多年之后,娄山关却给我心灵上增添了新的历史伤痛:
当年率兵攻打遵义娄山关的主将彭德怀、黄克诚、张爱萍先后都去了天国,其中除了张爱萍在新中国成立后远离了京城,到青海领导研原子弹的氢弹,命运得以善始善终之外,彭德怀和黄克诚等一批铁血将军,先后都因为民请命的直言直谏,在庐山会议— ——特别是在疯狂的文化大革命中,而受到了命运的严酷惩处。
历史何以这么惨忍对待这样的开国功勋?我叩问面前的大山———大山垂首无语,像是对着娄山关默哀;我叩问头上的白云———白云却飞落下来丝丝细雨,既是对我的回答,又像是苍天在祭奠忠烈,洒下来的滴滴泪水。
娄山关
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我的思绪飞向了远古:汉王刘邦在称帝之后,苦苦地追杀功臣韩信。连我从姓的远古祖宗从公,也在被追杀之例。 因为从公当年是韩信手下的一员副将,当韩信被屠刀解肢成了肉馅之后,从公不得不率领韩信残部,逃往山东诸城,图卧薪尝胆东山再起,但因人单势孤,最后无果而终。
继而,我的思绪从远古一步步向近古收缩,回眸中国历史的每一个朝代,都演绎过大同小异的类似历史故事。其中最为惨烈的,是明代杀猪起家的皇帝朱元璋的表演,当他坐稳江山之后,居然导演出一幕火烧功臣楼的惨烈血剧。
中国封建历史的尾巴很长很长,尽管皇历不知翻过了多少页码,但是这种传承并没因岁月更迭而完全断肢解体。这是冰冷雨丝下的遵义娄山关,给我的又一次历史悟知。
我还在沉思默想。等候在娄山关下的司机,向我们大声喊话了:“快赶路吧,雨后的山路更难走了———”
我们登上了中巴,在回望遵义娄山关巍峨群峰同时,思绪还在中国历史的经纬中穿梭。
【来源:解放网-解放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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