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壶口瀑布是正月初四。8:00就在延安汽车站坐上了到宜川的车,车赖着不走,左等右等,11:00坐得满满当当了才出发,这大概是我有生以来等得最久的一趟车。在车站已买了票,车出城后不久却在一路边小屋停下来,屋子上写着“交管处客运检票站”。有售票员模样的人拿了厚厚一本票上车售票,人们趁机买东西,上厕所,这一停至少10分钟。
后来我屡次搭车均遇到这种情况,原来陕北的长途车除在车站售票外,出城后还得由车站派驻人员查票,补票。车开开停停(一到乡镇多半停下等人),开了一半后停在富县的茶坊镇吃午饭又耗去半小时。这样磨磨蹭蹭到宜川县城已15:30了。延安到宜川是160公里的柏油路,我坐了7个半小时。
与壮景擦肩而过
在宜川县汽车站的黑板上看到这样的粉笔字:“各路班车腊月二十七发最后一天,正月初三19:30发年后第一班(到西安),初四发延安,黄陵,初五全线正常。”今天没车到壶口。
在车站碰见8个同样是去壶口的,大家商量包车(也只能这样了),讨价还价的结果是400元往返(共100公里),含门票26元/人。
到壶口大约17:30了。远看去,开阔的河床上大河奔流,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忽然有来自地心的强大力量将河流神奇收拢,升腾起一股迷烟后使消失在地表,坠入了深谷,上面空芜一个带裂缝的河床,烟雾吸引人的视线,不言而喻那是瀑布的所在了。慢慢走近,涛声震天,水雾飘洒,比去年10月见到的另一个震撼----长江虎跳峡来得猛烈得多了,那种声势浩大,源源不断的冲击难以用文字表达。
可惜很快夜色降临,两岸山坡的影子覆盖了瀑布,司机在催回去了。而因在车上不必要的耗时太久,真冤!
最能诠释《黄河》意境的无疑是壶口
不甘心和如此壮景擦肩而过,正月十五看完延安的秧歌大赛,我跳上当天到宜川的最后一班车,夜宿宜川,第二天8:20搭到山西吉县的车,约10:10再次站在了瀑布边(途中休息半小时)。
空气透明纯净,冬阳灿烂,中午12:00后,阳光照在瀑布腾起的水雾上,有那么好几个小时,幻美的虹与气势磅礴的急流共存,动人之至。
曾经有影友在为我们展示他拍于壶口的幻灯时播放交响乐《黄河》作背景,在壶口我心中也不由自主升起相同的旋律。从上游的开阔舒缓到瀑布处急流下坠的铿锵到下游大江东去的豪放,壶口附近的黄河无疑是最能诠释《黄河》意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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