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牂牁江具有诗情画意的雄山奇水和神秘的夜郎都邑文化遗迹,许多关于夜郎王室美妙的传说。这些民间传说,有的感天动地,有的催人泪下,甚至悲壮得令山河改道。
传说夜郎王出巡打猎,前呼后拥地路过牂牁江的河塘,看见一位天姿国色的渔家少女正在江边浣衣衫,玉带般的江水将这位素装的渔家少女衬托得千娇百媚,胜过夜郎王的众多嫔妃,夜郎王惊羡浣衣女清新朴实的自然美,呆立在江边不肯离去。
随行的大臣看到此情景,心领神会,马上吩咐手下将浣衣女带到夜郎王跟前,夜郎王痴迷得说话前言不搭后语,通过询问才得知浣衣女名叫茅妹,是木城人氏,年方二八,自幼许配陇脚樵夫月亮哥,两人从小青梅竹马,感情很好,只待择日完婚。随行大臣当即下令将茅妹选进宫侍奉夜郎王。
茅妹誓死不从,夜郎王不解地问:“我堂堂夜郎君王,权倾天下,富可敌国,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僬夫吗?”茅妹答曰:“爱情是无价的,岂可用钱权问津”,夜郎王听茅妹出口不凡,只好悻悻地说:“既然如此,我将月亮请来当面说好,如若他放弃你我自然不会亏待他,高官厚禄任他享受,如若不放弃,哼!那也得有个说法!来人,速将月亮捉拿到王宫。”遂将茅妹押回王宫。
夜郎王手下的将士奉命赶到陇脚,将月亮押赴王宫,夜郎王用好言软语劝月亮放弃茅妹,许他高官厚禄,任他娶三妻四妾,哪知月亮誓死不答应,口口声声要与茅妹生死与共,誓不分离,态度非常坚决,弄得夜郎王十分气愤,想一国之君,居然不如一个樵夫有如此艳福,连浣衣女茅妹都未将天子看在眼里,越想越气。
于是对月亮呵斥道:“既然你不识好歹,茅妹也是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那我就成全你们俩,限你要七七四十九天将陇脚河水改道,使河水从东往西流,我就让茅妹与你成婚。若到期完不成,哼!我就砍了你的头喂牂牁江的鱼,茅妹就归我所有,说完拂袖而去”。
月亮在爱情的痛苦煎熬中答应了夜郎王这个非常苛刻的改河道使东水西流的条件。回到陇脚后废寝忘食,每天挖河道清运土石不止,无奈工程浩大,弄得月亮非常紧张,昼夜都不得休息,人也弄得筋疲力尽。
月亮为了忠贞的爱情,为了解救心上人茅妹,日夜改河道不止的事感动了上苍,暗中帮助月亮,终于在七七四十九天改道成功。长期的劳累和饥饿加上心中的幽怨焦虑,使月亮异常疲惫,骨锁形立。
他感到异常的口渴,伏下身子用手捧起河水解渴时,一个波浪袭来,月亮顿时变成了一条龙,随着波浪的翻滚不见了。此情此景将夜郎王派来监守月亮的将士吓呆了,立即派人飞马赴王宫报信,夜郎王听后仰天大笑:“天助我也”。
旋即将月亮变龙之事告知茅妹,并通知茅妹浓妆艳抹立即接受宠幸。茅妹知道后泪如雨下,含悲忍泪对夜郎王说:“既然月亮哥成龙随波而去,看来天意如此,君命不可违!只好人遂天意,只是小女子有一事相求,恳求答应”。
夜郎王听茅妹这一说,顿时心花怒放:“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你答应侍奉我,别说一件,就是一百件我都依了你。” 茅妹:“小女子自幼许配月亮哥,俩小无猜,虽无缘完婚,但念在多年情同手足的份上,恳请大王特许小女子备些香烛纸钱和粮果饼等到牂牁江边一祭,回来后任凭大王发落”。
夜郎王说:“这容易,来人,速杀猪宰羊,备齐鲜果供品,陪同茅妹到月亮河祭奠。茅妹欲哭无泪,将自己打扮得靓丽动人,像一朵亭亭玉立的白莲花,把夜郎王看得眼睛都不会眨。
祭奠队伍浩浩荡荡将夜郎王、茅妹簇拥到月亮河吊锅崖对面悬崖边,茅妹按照河塘风俗,将猪、羊、鲜果等供品摆在江岸边,将香烛点燃,边烧纸钱边哭诉,哭得悲悲切切,凄凄惨惨。
上苍为之动容,原本晴空艳阳的天煞时变得阴阴沉沉,倾盆大雨铺天盖地,狂风卷着巨浪拍打着两岸的奇岩怪石,夜郎王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悲痛欲绝,命人上去劝导搀扶。正在此时,大雨骤停,天又放晴,一条彩虹飞架渡口,茅妹如同一只海燕,纵身跳进月亮河卷入惊涛骇浪中。
顿时从茅妹跳下的地方长出两块似男人女人相亲相爱的崖石,因此得名“情人崖”。善良的夜郎都邑人为纪念这对不畏权势、不为金钱诱惑,对爱情忠贞不移的情人,故将已改道成东水西流的陇脚河易名为“月亮河”。
另,对于夜郎国王的传说也不计其数,若要追溯竹王城的历史,走进《史记·西南夷列传》,可以看到“西南夷君长以计数,夜郎最大。”由此可知夜郎古国延伸的不仅仅只是竹王城这一小段残破的历史。
然而因为滇王的一句“汉孰与我大”和“夜郎王亦然”,强加在夜郎王头上的“夜郎自大”成语,就变成了历史的千古笑谈。也许正因为如此,2000多年的历史才更值得让人探寻。
然而夜郎古国又像一团迷蒙的水雾,在历史的长河中蒸发无痕,只留下一些传说不像传说、历史不像历史的记载,让人费解。如历史对竹王城的记载,在我看来更像是一段虚无缥缈的传说。
《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记载:一女子浣于遁水之滨,忽有巨竹三节漂临,闻之,内有儿啼声,破竹得一男婴,归而养之。此男长大有才武,自立为夜郎王,以竹为姓,后建都竹王城。
也许对于竹王城的历史和“夜郎侯”竹王的来历,历史的记载也是从当地百姓一代又一代的口碑传承中得来的吧,这些传承透出了当时人们对竹王的尊敬和对竹王城的怀念,这一点,从《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的记载中,并没有因为臆造了一个“夜郎自大”而贬低古夜郎国的历史地位来看就可以得到佐证。
从夜郎国到夜郎县,竹王城的兴衰无从考证,只知道公元111年,汉武帝第二次派唐蒙平南夷,开牂牁,以吴霸为太守。夜郎王迎降,获赐金印,然其降而不顺,后被诛。“夷僚咸以竹王非血气所生,甚重之,求立后牁太守吴霸奏天子,乃封其三子为侯,死配食其父。
今夜郎县有竹王三郎神是也。”今天我们除了能从有记载的历史中探寻到“竹王城”是汉代夜郎县的县城外,就知之甚少了,而竹王城究竟是被诛的夜郎王所建,还是被其封侯的后代所建?因无史料记载,亦无相应的文物可考,专家学者的意见也很难得到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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