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蓬,土家语为雄秀之意。阿蓬江,一条娟秀柔美的河流,从湖北利川奔泻而下,穿行于武陵山脉,冲破崇山峻岭,蜿蜒曲折,经黔江至酉阳龚滩注入乌江,全长249公里,为乌江第一大支流。
生于斯长于斯的阿蓬江人,是否对阿蓬江大峡谷产生了审美疲劳?我的体会是,每次都有新发现,每次都有新感悟。
阿蓬江发源于毗邻的湖北咸丰,是流经境内最大的一条江。从上往下数,江上先后建有朝阳寺、舟白、渔滩等电站。舟白与渔滩间,是官渡峡景区。细沙河注入阿蓬江处,原叫两河口,现已更名为阿蓬江镇。由此镇下行,即是因大河口电站建成蓄水,名头日渐响亮的神龟峡景区。虽是本地人,我以前却一直没有机会去游览过。
闻着沁人心脾的桂花香味,我们来到镇上的黔酉酒楼。笑脸迎人的老板娘说,房前屋后栽种的这些桂花树是从周边的村庄买来的,不仅可以装点美化院落,还可将花瓣晒干后泡桂花酒。味道馥郁香淳,还有滋阴壮阳的作用。到酒楼吃饭的人,都爱勾二两来喝呢。据知情人讲,酒楼的前身只是一个很小的店子,只几年的工夫,酒楼就在老板娘手上从小变大、从土变洋了。这与老板娘煮鱼的手艺、经营的精明能干,以及伶牙俐齿的俏皮都是分不开的。
酒楼以吃阿蓬江的黄角丁、母猪壳小有名气。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在此吃过饭的人不在少数。除了络绎不绝的过路客、观光客,也有从城里专程赴此酒楼吃鱼的,有时也有连鱼带人请去城里奉献厨艺的。酒楼的庭院环境、设施设备在当地堪称一流,就是和城里的宾馆酒店相比也毫不逊色。
凡来这吃饭的人,老板娘不光热情招呼,有时也上桌敬酒,边喝酒边开玩笑。荤的素的,雅的俗的,从她的嘴里吐出来,令人咀嚼玩味。有年轻人呼她为“阿蓬嫂”,她也照单全收,乐意领受。而喝酒阿蓬嫂更是海量,白的红的,大杯小杯,一喝见底,斗志昂扬。几番唇枪舌剑、推杯换盏下来,阿蓬嫂照样笑盈盈、喜滋滋,而跟阿蓬嫂对喝的人则招架不住了,无不翘起大姆指夸阿蓬嫂好生厉害。听得人舒坦坦,喝得人晕乎乎,腿才跨出门,又设想着下回再来。
午饭后到细水码头乘船游峡。景区导游自称是“阿蓬妹”。如果说阿蓬嫂展示的是她能干俏皮的一面,阿蓬妹则像阿蓬江水一样柔媚清纯。十八九岁的妙龄,姣好的面容,民族服装包裹着温婉可人的身段,还有较为标准的普通话和对景区倒背如流的讲解。阿蓬妹说自从到阿蓬江旅游公司当导游,她就爱上了这里的山、这里的水,每天在游船上宣传介绍景区景点,是她最快乐的时候。才上船开始游览不久,众多的帅哥哥们就争抢着站在船头和阿蓬妹合影。她落落大方,摆出各种姿式配合。也让大家不要着急,说还有两三个小时呢。
阿蓬江神龟峡美景1
神龟峡景区是阿蓬江流域最美丽的河段。江水蔚蓝如锦,两岸悬崖似削。午后的阳光从高高的峰巅间倾洒下来,珠玉般跳荡在水波上。常年雨雾蒙蒙的峡谷,此时却尽显真面目。置身此境中,很容易想起那副有名的对联:“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悬崖上有远古神秘的岩棺,有姿态万千、造型各异的钟乳石,但更多的是生命顽强的翠竹、杂树,让人叹为观止。
穿行在峡谷中,除了偶尔遇见一两个人,则像世外桃源般没有喧哗吵嚷,没有尘世的种种烦扰,一种纯静、清新在心头萦绕。在大家的要求下,阿蓬妹便唱起土家山歌来。她唱歌的时间和她的解说可能平分秋色。一首首,一曲曲情歌在峡谷这一天然歌厅荡漾。有人还与她对唱:“和妹来到游轮上,妹妹长得多漂亮。只想与妹长相守,管它船上和岸上。”这是一条忘忧谷,这是一艘欢乐船。我相信,她的歌声将和阿蓬江一起流在游人们的心海。
沿着阿蓬江返回城区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位从江边走出去的、现在一外企工作的女孩。她曾说:“离开家乡压力就铺天盖地来了。像上紧了发条连轴转的钟表,时间被工作占据得满满当当的。长大了就明白了许多事情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她无数次梦见过这条不急不缓、不怒不悲的江水,并努力像阿蓬江一样走得更远更好些。
不管是阿蓬嫂、阿蓬妹,还是走出阿蓬江的女孩,她们都是阿蓬江女儿的代表。和阿蓬江峡谷景观一道,她们以其多才多艺多情走进了许多人的镜头和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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